第267章 李关张陈四大元从,竟都不是刘备下(1 / 2)
第267章李关张陈四大元从,竟都不是刘备下江南之选(附当前势力图)
却说由于荆州刘琦因害怕兄弟谋害,逃亡江夏,主动向齐王刘备求援。
面对荆州方面主动抛来的橄榄枝,徐州诸大臣各藏心思。
然无一例外,都希望刘备不要放过这个千载良机。
立刻派人去江夏与刘琦对接,以方便将来布政荆州事务。
刘备并未马上回应刘琦及徐州诸臣,只是发书催督身在邺城的李翊。
让他赶快与曹操达成和平协议。
此事,李翊在河北已经与曹操相持了数月了。
两边都无法继续耗下去。
于是,李翊再次遣使至魏,邀请曹操作最后的谈判。
初议条款,李翊厉声说道:
“魏公既败,当割河北之地,除魏郡外,尽归我齐!”
“汝南则以安城为界,西属魏,东属齐。”
“然淮水之权,亦当由我齐国节制!”
这是李翊做出的最大让步了。
河北他可以不全吞,把魏郡留给你。
但剩下的河北之地,必须交出来。
至于汝南,则是把战线又往前推了推。
理由就是曹仁还被困在新城的,要想救他,就得把安城以东的土地都割让出来。
割地是最核心的谈判内容,所以李翊首先将之拿出来说。
曹操闻言,面色阴沉,沉吟良久,方道:
“河北之地,可割。”
“然汝南乃我屯田重地,岂能轻让”
关于河北之地,曹操是能够接受的。
毕竟除魏郡之外的土地,曹魏本就已经失去了控制。
但汝南于曹魏十分重要,那是他大后方的粮仓。
汝南之于曹魏,就如同淮南之于齐国是一样的。
都是屯田、水利之所。
见曹操不允,李翊拍案而起,冷声叱道:
“魏公若是不允,则请速回。”
“整兵来与我再战!”
曹操与李翊交手这么久,对其的脾性也算了如指掌了。
见他态度如此强硬,知道这次不是装的,是真的心情很不好。
如果自己不答应,李翊也是要破罐子破碎,继续打下去的。
见此,曹操只好退让,到:
“既如此,汝南可依卿之言划分。”
“然我魏国将士被俘者,当悉数归还。”
李翊颔首,扬唇道:
“……可。”
“三万七千魏卒,尽数放归。”
“然魏公须废国内工坊,并赔款百万,以偿我齐军之耗!”
谈完了土地划分,李翊便开始商讨其他的赔款了。
也是根据魏国目前的国力,能否拿出来,而降低了标准。
赔款可以少些,但生产器械的工坊必须废除。
李翊知道曹操一直在仿制齐械,让他废除,也是为了提高魏国的科研成本。
曹操勃然变色:
“工坊乃我魏国根基,岂能轻废”
“赔款之事,亦难应允!”
李翊亦怒,寸步不让:
“若不废工坊,则请割魏郡!”
曹操怒极反笑:
“魏郡乃我国之根本,若失之,魏国何存”
双方就这个问题,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吵。
两边一时争执不下,议和几近破裂。
当此时,司马懿暗献计于曹操:
“魏公可暂许李翊,割让魏郡,然须待我军取汉中后方交割。”
“如此,既可拖延时日,又可借机休整。”
“待兵精粮足之后,再图后举。”
曹操然其言,遂对李翊说道:
“魏郡可割,然须待孤取汉中之后,再行交割。”
李翊心知,此乃曹操的缓兵之计。
然刘备已屡次催促,言荆州事急,不可久拖。
思虑再三,终叹道:
“既如此,便依魏公之言。”
“然若逾期不割,休怪齐魏再起兵戈!”
曹操笑而应之,遂命人拟写和约,双方画押。
双方于邺城,正式签订了《邺都条约》。
史载,此为魏国史上签订的第一款丧权辱国的条约。
……
下来,左右人纷纷找到李翊,进谏说道:
“今魏势已颓,我师方盛。”
“丞相何遽许曹氏之请,而不尽取其地耶”
李翊莞尔,徐应道:
“凡议和者,必先张其势,而后收其实。”
“今所定之约,皆吾素所期者,岂为轻易哉”
众犹不解,李翊乃耐心为众人解释:
“昔人市贾,索价倍蓰,终以常值成交。”
“今吾索全河北之地,而实得十之八九。”
“索废工坊,而实夺其淮水之权。”
“索魏郡,而曹氏已惧。”
“虽暂缓交割,然汉中险远,彼何能遽取”
“待其师老兵疲,魏郡终入我手矣。”
“此所谓『求其上者得其中』,吾何亏之有也”
众人恭恭敬敬地听完,然后纷纷拜服,赞叹李翊的高见。
李翊许是来了兴致,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:
“诸位都是我相府之中的心腹,今日既已和谈,且再教尔等一言两语。”
众人乃纷纷俯首,竖耳倾听。
李翊缓声开口:
“夫用兵之道,非尽歼为胜。”
“适可而止,方为明略。”
“今得河北之富,控淮水之利。”
“释战俘以显仁,而疲曹氏于西陲。”
“此一举数得,岂非善之善者乎”
众人乃齐齐拱手:
“丞相高见,我等望尘莫及也。”
李翊乃坐上车,准备回渤海去。
关平侍奉在侧,拱手问道:
“……丞相,齐王为何如此急切催促和议莫非另有要事”
李翊微微一笑,捋须道:
“荆州恐有变故,齐王欲早定河北,以便南图。”
左右诸将闻言,皆露喜色,纷纷进言:
“若取荆州,丞相功高,必当总揽江南军政!”
李翊陡然变色,正色对众人说道:
“……诸君此言谬矣。”
“吾已得河北,岂敢再望江南乎”
“贪多务得,古人之所戒也。”
“诸君亦当时时谨记。”
众人乃纷纷赔礼,表示丞相教训的是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,丞相的功绩已经相当大了。
何况是李翊自己
只要平定江南,天下基本是便定了三分之二了。
李翊抚定河北,已经功勋卓著,可以名垂青史了。
再让他去抚定江南,到时候功高震主。
莫说刘备不疑,只是他该如何去奖赏李翊
又如何去安抚李翊手下那帮人
还是那句话,别给领导出领导解决不了的难题。
“只是以丞相之经世才能,功勋卓著,齐王又岂会舍您而用他人”
关平不解地发问道。
因为他知道,下江南一事,干系重大。
如果不派一个地位崇高的人去,是很有可能镇不住场子的。
李翊没有回答关平的问题。
只是目视着南方,不发一语。
……
一路无话,车驾回到渤海。
回到家时,天已讲晚,李翊踏着暮色归府。
甫一入中庭,便闻环佩叮咚。
但见袁莹身着杏红罗衫,斜倚回廊,手执团扇半遮娇颜,笑吟吟道:
“……丞相日理万机,竟还记得家门朝哪开么”
李翊解下佩剑掷与侍从,佯怒道:
“好个没规矩的丫头!”
却见袁莹轻移莲步,忽将一物抛来。
李翊伸手接住,原是枚绣着并蒂莲的香囊。
针脚虽不甚工整,却透着稚拙可爱。
“妾身熬了三宿才绣成的……”
袁莹忽闪着杏眼,“夫君若是嫌弃——”
“未曾嫌也。”
李翊当即将之系在腰间。
忽又听得正厅传来声轻咳。
只见麋贞一袭月白深衣,执卷立于灯下,温声道:
“莹妹莫要顽皮,夫君与曹操周旋数月,斗智斗勇。”
“一路舟车劳顿,想必乏了。”
袁莹吐舌躲到麋贞身后。
李翊见案上已备好热汤,几样精致小菜俱是用铁锅炒的。
皆合自己口味,不由叹道:
“还是夫人知我。”
麋贞替他斟了盏菊酿:
“听闻曹操许了汉中”
李翊点头,却见袁莹抢道,“那老贼定要耍诈!”
麋贞轻抚袁莹发髻:
“莹妹且去厨下看看醒酒汤。”
待其离去,方低声对李翊问道:
“齐王急召,可是为荆州之事”
李翊执其手,讶然问:“夫人如何知晓此事”
麋贞浅笑,“昨日兄长以托人送信过来,言齐王必有要事付与夫君。”
哦
李翊眉梢一扬,有个大舅哥在徐州通气儿就是好。
可以让自己提前为将来可能发生的大事,做好准备。
麋贞目视着丈夫,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目今夫君已是位极人臣,江南之事,最好少参与。”
李翊颔首,“吾正有此意,只是……唉……”
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有些事,恐我未必便能逃避。”
是夜,夜色人静。
李翊坐在窗前,麋贞为他篦发。
平日李翊太忙,夫妻之间其实鲜有话可谈。
更别说,麋贞是古代传统的大家闺秀了。
跟李翊其实根本没有太多共同语言。
麋贞仅仅只是在努力地去做一个好妻子,尽到自己家庭的责任罢了。
“当年徐州初见,夫君发丝尚未及肩,如今……”
李翊反手握住她的柔荑,扬唇笑道:
“如今怎的”
麋贞抿唇一笑:
“如今已是青丝如墨,湛然若神。”
就在两人旖旎之际,忽听得窗外传来偷听的窸窣声。
二人相识一笑,将房门打开。
袁莹赶忙端直身子,手捧托盘,轻声咳道:
“……咯,醒酒汤好了。”
说着,将汤放在了案上。
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床上,似乎不打算离去。
李翊牵唇笑道:
“眼下天色已晚……”
话音未落,袁莹便抱着绣枕探头:
“我害怕打雷!”
李翊大笑:
“繁星满天,哪来的雷”
却见那小娘子眼圈微红,心下一软,叹道:
“罢了,汝二人今晚都歇在此处罢。”
二女相视一笑,将头发给盘了起来。
……
次日,清晨。
一大早,李翊便收到了徐州方面的传命。
刘备以齐王身份直接向李翊下达命令,让他速速去徐州一趟。
但是刘备却并未言明,让他去是干什么的。
此举召来了不少人的担心。
他们猜想,该不会是李翊在河北地位过高,有拥兵自重之嫌。
齐王这是要动手了罢
李翊笑谓众人说道:
“诸公多虑矣。”
“……齐王岂是兔死狗烹者也”
“即便真有此意,翊更该去徐州。”
“去,则表明忠心。”
“不去,则坐实反情。”
于是,只带了随从百人众去往徐州。
又叮嘱荀攸、徐庶,命二人共同处理州治事务。
至于兵权方面,
手中握有重兵的,只有四人。
分别是在河间的张郃与在巨鹿的高览。
此二人是传统的河北将领,也是袁氏旧将。
另外握有重兵的,则是在章武的徐晃,以及在中山的张辽。
此二人是徐州旧臣,因为随李翊北伐,长期待在北方。
便一直留在了河北。
李翊也是一直努力在河北维持这样一个平衡关系。
既不让河北旧将被打压过重,也不让徐州旧臣在北方过于强势。
通过分权,也能防止李翊不在,谁有不臣之心也不敢造访。
毕竟他只握有河北四分之一的兵力,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来。
李翊这一通安排,众人私下里纷纷议论:
“观丞相处置河北诸务,井井有条,似知此行徐州,非旦夕可归者。”
“诚哉!以丞相之神机妙算,岂不知徐州将有变乎”
就在众人的一片议论与猜想之下,李翊踏上了去往徐州的旅途。
……
徐州,下邳。
却说刘备在徐州王府,闻报李翊已经出发,不日将至下邳。
遂密召诸葛亮入后园。
时值开春,万物竞发。
玄德亲执麈尾,与孔明对坐石亭。
“……孔明可知,荆州公子刘琦求救之书,至今已有月余”
刘备忽开口,手中麈尾轻点案上荆州地图。
诸葛亮羽扇微顿:“亮见主公连日沉吟,未敢妄测。”
刘备长叹一声,自袖中取出数封帛书:
“这是群臣联名上书,劝寡人速取荆州的帛书。”
“淮南那边也催得紧。”
话落,竟将书卷投入亭畔中的火盆,火光映照其坚毅面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