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 率兵相助明章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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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掌权后,高远愈发桀骜,麾下之人也打着他的名义,在京城横行霸道。
满堂朝臣对他恨得牙痒痒,但没有轻举妄动,高远以为他们所有人都怕了他,却不知一众勋贵世家不是好惹的,暗地里派遣不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果然一段日子后,几家探子收集到一些情报,快速返回府上汇报。
吏部尚书面色难看:“乱臣贼子,竟敢暗中勾结反贼。”
“老夫定要让陛下看清他的真面目。”
说完,吏部尚书没有停顿,立马写下奏折,而后亲自携带奏折前往皇宫面见乾元帝。
乾元帝不见,一位小太监出来请吏部尚书回去。
吏部尚书一定要面见乾元帝,不顾小太监的劝阻,朝着御书房跪下,小太监见此,无奈跑回御书房,一柱香过后,小太监出来来对吏部尚书道:“陛下处理完公文,大人可以进去了。”
吏部尚书起身,小太监上前搀扶他。
走进御书房,吏部尚书好似没有看见乾元帝黑沉难看的面色: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乾元帝似有若无点点头,语气冷淡:“不知爱卿前来找朕所为何事?”
他刚才正忙着画美人垂眸图,就听太监传话,吏部尚书在外头跪着,一定要见他
吏部尚书乃前朝老臣,乾元帝爱惜名声,怎么可能会让他继续跪下去,只好不高兴停笔不再作画,令对方进来。
“臣冒死启奏!”吏部尚书下跪顿首。
乾元帝身体一顿,被对方忽然高昂起来的声音和正义凛然的气势吓了一跳。
“今有大将军高远,恃功而骄,僭越无状。其出入宫禁必以甲士三百开道,御道驰马踏伤老弱,殿上佩剑惊鸾驾,此乃目无君父之大不敬也!
臣查实其麾下亲兵强抢民女二十七人,皆充作营妓;纵部曲侵占京郊良田八千余亩,殴毙告状百姓三人。更有户部侍郎王俭为证,去岁冬至,大将军府收受盐商贿银三十万两,吏部铨选簿册上朱笔批注\"高\"字者,皆明码售官。
最骇人听闻者,臣截获南地反贼密使,搜得大将军亲笔书信三封。其首封有言\"待秋高马肥\",次封提及\"钱粮当自广陵水路\",末封竟写下\"待功成登基后大封诸位\"。
此等铁证,足以证明大将军鹰视狼顾,久蓄异志。若不及早剪除,恐重演前朝之祸。臣宁触柱死谏,不敢负先帝托孤之重!伏惟陛下圣裁!”
吏部尚书一口气说完,乾元帝面色铁青,他原本温文尔雅全部消失,目光沉沉看向下方吏部尚书:“你可有证据,证明大将军心怀不臣之心?”
吏部尚书点头,从宽大衣袖中取出奏折和几封书信,“这些都是大将军与南地反贼勾结的书信,请陛下查看。”
太监走下来,接过吏部尚书的奏折,递到乾元帝面前。
乾元帝拿过来,低头察看,许久,他身体一僵,而后狠狠把奏折摔向桌面:“逆贼……咳咳!”
乾元帝被气狠了,他如此信重高远,将朝堂和禁军都交给对方,对方竟还不知足,觊觎他坐下皇位,乾元帝咳的停不下来。
“陛下。”吏部尚书见此,快速起身,来到乾元帝身后,和太监一同轻拍他的后背。
乾元帝渐渐缓过气,停下咳嗽,他抬手按住吏部尚书的手:“高远已有不臣之心,不能再让他掌管朝堂了。”
吏部尚书一边点头,一边道:“高远掌管禁军,我等不能与他正面对上,先假作不知他有反心,而后命人传信到地方,令地方总兵进京勤王。”
“依爱卿看,朕传信给谁最为稳妥?”
吏部尚书闻言,沉思片刻:“南地各府动乱无暇顾及京城,北地多府知府总兵南下平乱,依臣的意思,可派人送信给郑幽州,郑幽州忠义之名远传,且镇北军将士强悍,禁军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
听了吏部尚书的话,乾元帝神色恍惚,显然想到自己当初遇难,镇北侯带兵助他之事,他后悔叹气:“早知如此,朕就应该把禁军交给镇北侯。镇北侯是难得的忠臣,有他在,朕何须忌惮逆臣,委曲求全做戏。”
吏部尚书无言,当初忌惮镇北侯势大,拼命打压对方的是乾元帝,如今遇到危险,第一个想到镇北侯好的也是乾元帝。
吏部尚书劝道:“待处置逆臣后,陛下再重用镇北侯不迟。”
在吏部尚书搀扶下,乾元帝起身,亲手写下一道旨意交给对方:“一切便交给爱卿了。”
吏部尚书卷紧圣旨藏在袖中,朝乾元帝行礼:“臣必定不负陛下重托。”
出宫后,吏部尚书脸色难看回到府上,很快就有人传出消息,吏部尚书进言触怒陛下,陛下大怒,将其贬谪到地方。
翌日,吏部尚书乘上马车,只带了几个侍卫仆人,灰溜溜地离开京城。
听到这个消息,高远觉得有异,他亲自入宫,不等太监进御书房通传,便直接走进去。
而后,他看见乾元帝立在窗边桌案后,提笔描摹大家字迹,见他来了后,乾元帝笑了笑:“你过来看看,朕写的字如何?”
高远走过去,观察着乾元帝神色并无不对,而后,低首看向对方所写的字,高远夸道:“陛下书法登峰造极。”
“爱卿越来越会说话了。”乾元帝很是高兴。
见此,高远不经意问:“昨日吏部尚书可是做错什么,陛下将他贬到地方?”
听见对方提及吏部尚书,乾元帝脸色难看:“此等目无君王的臣子,朕没有夺去他的官职,只是将他贬到地方,已是网开一面。”
“他道朕登基以来,天灾人祸不断,必定是苍天不满朕,让朕下罪己诏,昭告天下,以求苍天宽恕,百姓拥护。”
见乾元帝神情语气不似作假,对吏部尚书恨得咬牙切齿,高远道:“陛下乃天命所归,天子如何会错,吏部尚书实在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。”
乾元帝闻言才好似舒心,转头看向高远:“爱卿甚得朕心。“
同乾元帝汇报几件要事,高远才离开皇宫,走上马车,他问近侍:“吏部尚书一行人可拦下来了?”
近侍:“我们的人追上去后,发现马车里坐的不是吏部尚书,一番严刑拷打下,对方招供真正的吏部尚书昨夜就离开京城了。”
高远握着茶杯的手一顿,而后,在近侍的目光下,原本完好无缺的茶盏一点点碎裂成块。
高远神色狠戾:“好,好,好。”
好一个吏部尚书,好一个乾元帝,在他的监视下,仍能做出一场好把戏,他抬眸看向近侍问:“王才人怀孕几个月?”
近侍算了一下日子:“已有七个月了。”
沉吟片刻,高远开口:“七月胎儿已经成型,你派人往王才人安胎药中加些东西,令她早产。”
“是。”近侍领命退下。